“好。”唐棠听话地闭上眼睛。
封化在床头守了很久，等女儿彻底睡熟之后，这才起身，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结果。
晚上十点五十八分，医生带着报告，准时敲门进来。
封化接过报告，迫不及待地翻开，然而结论……亏欠了他。
“不是？”封化阴恻恻的视线落在医生身上，“你确定你们没验错？”
医生沉默。
“呵呵，她不是我的女儿……”封化笑着将报告撕成碎片，“怎么可能，她长得那么像菲儿，她还叫我爸爸呢……骗子！”
“还是说，她是林菲儿跟别人的孩子？”封化的视线更加阴冷。
“没有样本，我们无法检测。”医生答。
“呵。”封化冷笑一声，看向公主房，一步一步走去。
封化一开门，唐棠就醒了，她缩在被子里，不敢轻举妄动。
房间里的大灯被打开，听见封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唐棠的心脏快要跳进嗓子眼里。
封化看到被子里颤抖的小身体，目光越发阴冷。
被子被掀开，唐棠别无躲藏，那就赌一把！
“爸爸！”唐棠用力跳起来扑进封化的怀里，“我睡不着，你来陪我睡吗？”
封化没接她，全靠唐棠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
“结果出来了，”封化无力地坐在床边，“你猜，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唐棠的小脚丫有了着力点，踩在床上，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可、可是……我真的好想……也有爸爸在身边……”
封化即将掐到唐棠脖间的鹰爪硬生生顿住。
“从小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而我只能跟着奶奶生活，”唐棠把这些年自己内心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呜呜……有爸爸在身边真好……”
封化眼中防备的寒冰有了快要融化的迹象，鹰爪也渐渐展开。
唐棠越哭越凶：“你就当几天我爸爸怎么了！”
封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也是个可怜孩子。
留身边养着，当柔柔的替身养着，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