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安国公府的书房内烛火昏黄。
“梁仁嵩真是胆子大了,为了那么个娇纵的女儿,竟连往日情分都不顾!”安国公宁长风冷哼一声,将信纸拍在桌子上。
这封密信就是他妹妹贤贵妃递过来的,通篇都在辱骂梁景月如何嚣张狂妄地羞辱于她。
宁云起捂着还未消肿的脸,拿过密信翻看,面色越来越沉。
“父亲,会不会是皇上对我们起了疑心?”
安国公沉思片刻,背着手摇摇头,“不会,我与他相识多年,知根知底,以他的心性,绝不会怀疑我。”
“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脑子,从小他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他那个娇娇女儿出气,小题大做,昏聩不已!”
宁云起眼中划过一丝厌恶:“父亲,若真是如此,那梁景月此举不就是做给儿子看的吗?”
安国公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必须稳住梁景月,将齐家牢牢拉拢过来,事成之后,她还不是随你处置。”
齐皇后父亲官拜太师,虽几年前病逝,长子官至太子太傅,次子任大理寺卿,齐家在朝堂实在不容小觑。
有他们的影响力在,必会遭到很大阻碍。
宁云起收敛情绪,“儿子明白。”
安国公满意的点点头,捋捋胡子,“不必忧心,即将进入尾程了,大统领那边,你可以加快了。”
他们这边蓄势待发,游钰也没闲着。
她蹲在梁帝床头,“父皇不必担心,他们的后手无非就是禁军,现在禁军统领态度还在摇摆,正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梁帝摆摆手,“爹爹知道了,月儿赶紧回去睡吧。”
“这才戌时啊,父皇睡这么早?”
连续多日都没怎么休息好的梁帝感觉已经筋疲力尽。
谁像你啊睡到午时才起来!
朕还要上早朝呢!
“已经派人去盯着了,放心吧,再这样下去,怕不等他们谋反朕就先走了……”
游钰擦了擦嘴角的糕点碎,好像这半个月便宜老爹看起来都憔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