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又开始发愁,天天操心镇国公主的婚事。
游钰干脆大手一挥,招了十个乐师入府,梁帝两眼一黑,当晚太医院差点全员陪葬。
大权在握,坐享荣华富贵,游钰也并没有闲着。
她开始读书练字,学习琴棋书画,还热衷于研究美食。
在京城开办女学,提设女官制,建开放式书局,创立救济堂,百姓生活切实得到了提升。
这样自由且充足的时光,游钰享受了十年。
十年后的春天,梁帝心疾加重,驾崩于永福宫。
永福宫,齐皇后的寝宫。
临走前,游钰守在梁帝身边,悄悄的泪源源不断。
十多年的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便宜老爹叫着叫着,也真成了“爹”。
“姝月,她还好吗?”
“姐姐在殿外呢,和嫔妃们一起候着”
梁帝声音沙哑,气若游丝,颤巍巍抬起手,游钰立刻握住。
“景月,景月还好吗?”
“爹爹放心,女儿很好,女儿……”游钰眨了眨眼睛,惊疑地看向梁帝,“父皇,你……你知道了?”
梁帝目光慈爱,“我当然知道啊……我的女儿是个娇气又没心眼的笨小孩。”
“咳咳……从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景月……景月挑嘴,不爱吃清蒸鸡块……”
游钰低下头,鼻音重重的,“那您为什么还相信我。”
“景月傲气的很,能让她请上身来的,再坏也不会害我。”
梁帝抚上游钰的手,“我也怕我挑明了,你就走了……谢谢你,救了大梁,救了梁家。”
“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游钰抿嘴一笑,“您可以叫我小鱼。”
“小鱼……好,小鱼,爹爹要走了,要去找月儿和她娘亲了。”
“爹……”
“不哭啊……朕的女儿是镇国公主,怎么能哭鼻子呢……”
梁帝走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游钰感觉到,体内属于梁景月的执念也散去了。
“有这么好的家庭,下辈子长点心吧,别再给男人挖野菜了。”
似乎虚空中有一道声音,她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