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也换了一身衣袍,他迎着星光,五官明晰,桃花眼围着鸣栖打转,“你很在意那个叫袖玉的女人?”
鸣栖被他一句话问得梗住,停止转圈,扭头看来,他怎么岔开话题。
鸣栖语塞,“这是两码事。”
她盯着容珩,“你就不着急?”
“我为什么着急,容时若是永远失去记忆,于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容珩心情不错,“我何必为我自己徒添烦恼。”
鸣栖就知道他在幸灾乐祸,能兵不血刃地解决政敌,当然满意。
“容时已经闯了一次沙漠,找到了蓬莱散原料陀罗夕图。”
鸣栖提醒他,“李聂将军等人也在哈尔朱沙漠里,说不定就是在接应容时。”
“现在李聂将军下落不明,容时失去记忆,陀罗夕图找不到,栾爷不拔出,我就不信你不着急。”
容珩不听,他散漫地将头偏到一侧。
“栾爷追杀容时,就说明容时已经接触栾爷,并被发现了端倪,这么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对于栾爷,他会来刺杀容时。”
“用容时当诱饵,总能得到栾爷的下落,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
“再者,容时有欧罗夕图,证明他曾经找到过其生长地,现在知道容时手上有此物的猎头不少,人人都想要他。”
他说的轻松,“抓到了容时,再对他重刑拷打,几番凌虐之下,说不好他受到刺激,记忆就能苏醒,我再把他捞出来,趁他受伤之际,骗到陀罗夕图的方位。”
容珩即便是换了衣衫,仍是一身的矜贵,雪松的气息清幽。
扭头看来,右眉轻轻挑动,唇角带笑:
“到时候,他不小心‘不药而亡’,我非但能得到陀罗夕图,还能兵不血刃借他人之手除掉一个对手,坐收渔翁之利,怎么看,我都是得利者。”
倒是利用容时利用的彻彻底底,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卑鄙小人。”
鸣栖骂了一句。
怎么之前没发现,容珩这么阴狠。
不对,她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