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绝不承认。
他放宽了心,“鸣栖,应该没事了。”
袖玉松了一口气,没有意识到,容时喊的是鸣栖,不是鸣栖姑娘。
在她的意识里,鸣栖和容珩只不过是雇主。
在那种生死关头,竟然会为容时代他吞服蓬莱散,几乎是以命换命,袖玉心中敬佩至极。
“还是鸣栖姑娘心怀大局,她如此待我们,简直不可思议,我们应当好好感谢她。”
袖玉心中充斥着敬意。
她是个心善的女子,容时暗了神色,不忍骗她。
“袖玉,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营帐里烛火飘摇,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袖玉瞪大了眼睛,一下捂住了唇,震惊的声音颤抖:“你居然是大周朝的六皇子殿下!”
“所以,你并非是被拐来的人,而是,刻意接近栾爷吗?”
“六皇子你竟然是皇子!”
她都做了什么,让他一个皇子竟然为自己独闯马匪帮,甚至成为了匪徒!
天啊!
“对不起!”袖玉万分难过,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我,你一个皇子,怎么会做马匪”袖玉泪意不绝,“都是我的错!”
“不!”容时眉心的愁容不减。
“不是你的错”
容时心里只说是阴差阳错,“是,我先前失去了记忆,所以才不知道。”
袖玉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相信
但容时和他们错金城的人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一看就是修养很好的人。
和他们这等普通百姓,天差地别。
“图格”袖玉下意识地喊。
但又意识到,他并不是马匪。
忽然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他。
对于鸣栖,容时心怀歉疚,对于袖玉,又何尝不是。
似乎有两股相抗衡的力量在不住地拉扯他。
容时谈了一声,“我的名字,叫容时。”
“容时”
袖玉怔了怔,唇中咬着这两个字。
心里就像是有块石头,压在心上,很是沉重,“你是记起来一切事情了吗?”
容时没有隐瞒:“是,我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