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袖玉,容时仍是维持着最温和的语气。
他欠她一条命,他不能辜负。
袖玉远远便看到了容时拉着鸣栖的手,那时,她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只觉得似乎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心脏,忍不住,她问他:"你和鸣栖姑娘是?"
容时愣住,他不想骗她,但却又未想好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鸣栖,是我很好的朋友,因我失踪,所以才来错金寻我。"
"朋友?"
容时愣了愣,点头:"是"
袖玉的眼睛猛然亮起,但一瞬间又暗淡下去,“你们要回去了是吗?”
不是回错金,而是回上京。
容时没有隐瞒:“嗯,两日后启程。”
袖玉忍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情绪的崩塌,双眸凝起了雾气,她看起来快破碎了,但还是强忍着,尽可能表现得轻松:
“这样也好,容时,其实我们之间天差地别。"
越说袖玉心脏越发抽痛:“你是上京的皇子,我只是个普通的庶人,你有你的过去,我有我的将来。”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袖玉红了眼睛,这句话她想了一夜,在此刻终于说出了口。
"你走吧,不用在意我。”
一句话,容时更是难以呼吸,他想给予眼前人一丝安慰,但刚想伸出手,还是忍住了。
“袖玉,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你没了家,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
袖玉拼命地摇头,她下定决心,"不,容时,我不要紧的。"
容时心口窒息,他凝着眼前人的眼睛
“袖玉,如果你愿你,我可以带你回上京。”
什么?
倏地,袖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住,脊背之上攀爬而出深沉的寒意。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摇头:“不!"
"我没有要你负责的意思,我也没有要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不用这么愧疚。”
容时不解,眼眸深了许多。
袖玉擦去眼角的泪意,咬住唇,“你们是来捣毁栾爷的据点,寻找陀罗夕图的。"
"我虽然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斩断蓬莱散的生意,但我想你们总有你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