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查出是未来太子妃杀人栽赃,最后也不过是落下个处置犯错侍女的轻罪,睁一只眼闭一眼就过了。”
“而我呢,谋害未来太子妃,其罪足以让我受尽责罚。”
“我的生死,除了我又有谁会在乎?”
容珩听得出她声线之下的恼怒与委屈,忽然柔了神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太子殿下什么意思?”
鸣栖那股莫名的火烧起来,“太子殿下应该庆幸,幸好我不是能忍的人,有仇当场就报,若是旁人,背后使阴损招数,那嘉宁县主可要吃大亏了。”
容珩一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鸣栖扭头就想走,手臂忽然被男人抓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强势的力量将她掀起来,人已经被他拽到了怀里。
他不常用熏香,但鸣栖还是能感受到他无所不在的气息,他一贯清冷的雪松味道却换了,是淡淡的柔和乌木气味。
容珩平抚她的躁郁,有些话他想了想还是未说出口。
“我来找你不是要兴师问罪,只是,这一回我只是不想让你卷进来。”
是不想让她卷进来,还是不想让她破坏打扰插足他即将稳固的地位。
天下皆知,太子娶了嘉宁县主,便能一手握住陇西的支持,如此,他的地位再也无人能动摇。
“放开我!”
他的怀抱充斥着暖意,就是这阵让人无法挣脱的温暖。
鸣栖才生出更多的动摇。
她这一场一时兴起,好像把自己折进去了。
虽然觉得帮助容时,与容珩来往并不矛盾,但她其实她明白,这本身就是场悖论。
要帮容时争夺至尊之位,容珩必然就是敌人。
储位不是和颜悦色地你推我让,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
输家只有一个死字。
鸣栖不是没有想过,等容珩输了,她可以陪他一起。
可她似乎忘记了,容时若赢,容珩若输,本就有她的推波助澜。
那到时候,背叛之人,容珩还会这般待她吗?
不可能。
谁会原谅一个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