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脸色惨白,骤然看向嘉宁县主
嘉宁县主明明说,早已经趁着更衣的机会,将鸣栖换走,并命人驾车带其下山。
清尘收露,马车里的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容时的心颤了颤,“我知道你不理我是生我的气,鸣栖,你相信我,我并不是要害你”
而在祭祀开始之前,他甚至还在马车前,跟鸣栖说:“以后,就由我保护你。”
明明在片刻之前,他还在心中笃定,日后他们会如过去的十余年一般亲密!
可,如果马车里的人是鸣栖
眼前的人又是谁
不对
那个女人骗了他!
她根本没有换人
所以今日被祭祀的
是真正的鸣栖!
鸣栖察觉到了容时慌张的眼神,她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到底是终于明白了容时并没有置她于死地的了然
还是深陷十余年相处,容时会这么对她的失望
亦或是
她就知道该是这般的无常。
眼底荡漾起了一阵嘲讽,不过很快,束缚住她的阵法,死死卷上了她的四肢,如同生满到刺的荆棘,深深嵌入了皮肉之中。
\"嗯\"鸣栖痛得钻心刻骨
但她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忍住了蚀骨的痛意,鸣栖眨动眼眸。
不对,脚下是阵,竟然是血祭的妖冶阵法!
她猛然看向那个被唤作道长的人
那人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容时早已经慌不择路,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看着圣上,圣上已然陷入了绝大的兴奋中,握住龙椅的手微微发抖
容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得去救鸣栖\"
该怎么救?
鸣栖的痛意深深刺痛了容时,他多想上去告诉她,不是的,他以为今日上祭台的人不是她!
都是嘉宁县主骗了他!
可惜鸣栖已经看到他懊悔的神情。
容时看了眼身后的心腹,心腹愣了一下,但还是默默退开。
容时咬牙,双手紧紧握拳,\"今日即便是要犯错,也要打断祭祀,救下鸣栖!\"
谁知
倏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