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间,强硬执着,亦有声声压迫。
圣上摸索起手指,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
容时对圣上行了一礼:“儿臣来迟,请圣上恕罪。”
圣上却冷冷一笑,“你也想要朕的位置?”
“朕不会给容珩,难道就会给你!”
“妄想!”
容时闭了闭眼眸
他还没忘记,容珩从他手中夺人,又长枪指他脖颈的羞辱。
那一股嫉妒和不甘,隐藏在肺腑之间,早已经扩散。
他睁开眼睛,“圣上,还未到绝人之地,我等尚有机会”
圣上骤然寒了脸色。
这一头
陈贵嫔和容珩久顾无言。
在说出真相之后,陈贵嫔心上压下的重担便悄然放下,她只觉得如释重负,但面对容珩,她又有些踟蹰。
“你不怪我没有告诉你汐儿的真相?”
“母亲,您是她的母亲,没有人会比你更难过,您不说那一定是有你的道理。”
陈贵嫔顿时滚下了热泪,谁能明白她的痛苦,亲女的死,如一根刺,扎进了她的心脏,搅得天翻地覆,便生她还得笑着对面杀女的仇人,装的一切云淡风轻
“您首先是您,而后才是我与容汐的母亲,您为了我们,压抑这么多年”
容珩走到她面前,将人带入怀中,桃花眼很是温柔,“是我们对不起您”
“您不用觉得自责,这都不是您的错。”
他早已经没有了对圣上的半点幻想与奢望
他早就看穿圣上虚伪凉薄自私荒唐的本性。
“错的人是圣上”
陈贵嫔抓着他的衣襟,如小兽般嘶声痛哭。
待将贵嫔送回,已经是深夜。
鸣栖其实一直都没走,找了一处篝火坐着。
她的思绪很是混乱,需要好好冷静
星月似乎也受到她心绪的影响,总是笼了一层浓雾,让人看不清晰。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鸣栖没有回头,“你母亲睡下了?”
她没再用贵嫔二字。
容珩很是自然地走来,坐在她身边,闻言“嗯”了声,又添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