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圣上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做一个好君王,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兴许一开始,圣上也绝非这般的乌青,也曾年少气盛,也曾怀有初心
也许站到了权力的至高之位,沾染救了,当初的心也就变了。
为苟延残喘
为争权夺利
为粉饰太平
人,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得知真相的那一夜,容珩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他也在想,也在问,或许,有一日,当他站在同一位置,是否也会成为圣上那样的人。
没有答案
他的反叛便如潮水般决堤,再无回头之路。
容珩用眸光描画着鸣栖,“其实想来,北漠的兵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镇北王身在边陲,却未曾阻拦,纵容北漠军队长驱直入”
他一笑,笑却似利剑般直中人心:“为何?”
鸣栖的心陡然一颤。
她又听到他说:“镇北王对万民责任重大,对圣上也是忠心不二,他的不问不顾,又与谁达成了共识?”
“我螳螂捕蝉不假,揭开了圣上的秘密,让他人心消散,逼他退位让权”
“究竟是在为谁,扫清了障碍?”
容珩眉峰一冷,忽然欺身而动,“自有人黄雀在后”
鸣栖还未看清眼前人的身影,只感觉一道冰冷的气息围住了自己,一股清冷的雪松味道,冲入了鼻腔。
手腕顿时为人所握,她被狠狠拽了下去,
“以北漠军队横在我与圣上之间”
“以万民苍生逼我退的人”
“设这场局囚住我的人”
“是你”
容珩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眸里的柔情一分一毫地消失:
“对吗?”
手腕上骇人的力量狠狠拉扯,鸣栖的心狠狠下坠,她感觉到阴冷的气息在脊背攀爬。
她的喉咙哽咽,发不出声音,“我”
很快,怀里的女人恍然一笑
用那种即无情又薄凉的声音说:“对,我知道,即便你清楚的明白这是圈套。”
“因为是你”
“你一定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