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甚至比她还要强上许多。
鸣栖有些意外
这竟然是个真的?
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大氅,飘然之姿跃入眼帘。
没有起身迎他们,只是将书从脸上拿开,露出了一双狭长半眯眼睛:
自顾自道:“他活不了多久了,多则数月,少则数十日”
终于,宴天师支撑起身体,唇边勾出一笑:“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得偿所愿”
容时的脸色霎时暗了,眉心燃起戾气:“放肆!”
“圣上洪福齐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宴天师扬了扬眉,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一扫,指尖的鱼竿动了动,他拎起,将鱼松了钩。
才随口:“我本就非红尘中人,口无遮拦些也当属常事”
他揶揄:“再说我不过实话实说”
“太子殿下难道还会为难我吗?”
容时被宴天师无所谓的态度当即梗得说不出话。
天师随手放下鱼竿,而后起身而来,擒着淡淡的笑意。
而后眸光落在了鸣栖身上。
鸣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的面容,这个口出狂言的男人。
“你”
她没有察觉到瞳孔里传来的震颤,无端端地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牵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眼前人截然陌生的面容
不过,好重的灵气
顿时,银白的神力飘然自眼眸闪过。
终于,她看到了此人脸上朦胧的虚影
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竟然用了术法,遮住了面容,到底是谁?
为何遮住面容?
她回望着他,他的直视,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鸣栖突然收回视线,退了一步。
“天师”
宴天师暗暗勾了勾唇。
“天师是圣上的客人,不过,宫中规矩森严,天师既然入宫,自也当谨言慎行才是”
宴天师拘礼:“是,太子殿下,我自当注意。”
不知为何,容时始终看不惯这个肆意妄为的天师。
容时叮嘱两句后,与鸣栖匆匆离开。
宴天师长指慢条斯理地合拢书册,而后才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