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秦长生掌心中正扣着一颗幽幽旋转的火球。
令人冰冷到战栗的杀机以燎原之势蔓延至他全身，外卖小哥怔怔看了秦长生一眼，秦长生面无表情地将那颗火球按进外卖小哥体内。
“西天路上，一路走好。”
外卖小哥的肚子被火球熔出来一个焦黑的大窟窿，秦长生整整衣领，脸上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
外卖小哥如麻袋般栽倒，孙真真目光落在那个死不瞑目的外卖小哥身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对了，你不是想让我去救你爷爷吗？”
秦长生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就请吧。”
“鳄龙死了。”
地下车库，一辆面包车内。
两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对视了几秒钟，彼此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凝重。
在他们中间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屏幕上显示着这三个杀手的生命体征实时监控图。
就在刚才，其中一幅图像灰暗下来，这样就意味着其中一个人已经死亡。
稍年长那个杀手愤怒地扯掉自己的帽子，呲着牙死死盯着电脑屏幕，怒气浓重时，他发泄似的将手中那把磨得锃亮的匕首捅进驾驶座后背。
“水鬼，别冲动。”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告诫道。
水鬼瞥了他一眼，显然他没将年轻人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猛地推开车门，那个年轻人急忙按住他的肩膀。
水鬼两眼眯缝起来，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怒意。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僵持着，最终，还是那个年轻人选择了退让。
他把手缩了回去。
“你好自为之。”那个年轻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水鬼将匕首藏进袖子里，冷笑着下了车。穿堂风掀起了他的长发，他戴上鸭舌帽，大步朝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