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砚见他神色不对,难得敏锐地发现了疑点。
“父亲,我和知蕴提解除婚约的事情,已经不下十次了。”
“以前也不见她当真,为什么这次却会惊动了安国公他们?”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季连忠听他话语质问,面色一黑,爆声一喝:“放肆!”
“季庭砚,你这是在质问为父的吗?”
“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样来和为父说话了?”
季庭砚被他这么一吼,那心中的怨气顿时一熄,当即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季连忠看他这幅模样,心中怒气更甚。
以往总是听夫人沈如筠说,这个儿子年纪尚小,所以很多事情,他们都是瞒着他的。
并未让他参与进来。
可如今看来,显然,他们把这个儿子保护得太好了。
才让他长成了现在这样没心没肺的性子。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等安国公府倒了,她没有了倚仗,还不是任你捏圆搓瘪?”
闻言,季庭砚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对付安国公?”
季连忠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今天为父怎么会对他们如此隐忍?”
要不是他做贼心虚,又怎么会在这次的交锋之中,这样一直落于下风?
“为什么?”
季庭砚心头猛然一震:“父亲,我和知蕴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我们和安国公府也算是姻亲,你为什么要对付国公府?”
“住口!”
季连忠暴喝一声,满目失望地看着他:“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怎地还是如此不懂事。”
“别忘记了,你可是我们长平侯府的世子,这般模样,以后如何继承我们长平侯府?”
季庭砚闻言瞬间苍白了脸。
毕竟,自他有记忆以来,父亲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这是第一次。
“父亲,我只是……”
季庭砚握紧了双拳。
他只是不甘心。
谢知蕴明明就是他可以随意呼来喝去,恣意羞辱的,堪比一条狗的存在。
可如今,他却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