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敢的!他是怎么敢的!”
“娘,你可是他明媒正娶了十几年的妻子啊!”
“如果不是你委身下嫁。”
“如果不是你为他操持内宅十数年。”
“如果不是外祖父他们在朝堂之上的扶持。”
“他又怎么会有今天?”
“他怎么就狠得下心,对你动了杀心,更勾结长平侯府付之行动的?”
听他愤慨的声音都在发颤,谢知蕴叹息了一声,开口道:“大哥,你都已经把原因说出来了,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所谓大恩如仇,说的就是娘于他的存在。”
“他那般人,又怎么甘心一辈子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低一头呢?”
“既然不能休妻,那便只有丧妻这一个选择了!”
谢衡之死死握紧双拳,半晌,才开口说出两个字:“畜生!”
这两个字出口,他的心态赫然也变得如同谢知蕴一般。
已经不再将谢长峰视作了父亲了。
“娘,妹妹,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做?”
谢衡之抬眸看向二人,心中决定,不管她们如何做,都会支持她们。
“娘已经决定,要将这些证据都交给京兆府。”
“不过,这里面关于长平侯府的罪证不足,所以,我们先行放下,以免打草惊蛇。”
闻言,谢衡之仔细看了一下。
的确,这里面关于和长平侯府的交易,都只是谢长峰的一面之词。
甚至上一次长平侯夫人沈如筠约安云卿去宝严寺上香之事。
导致了安云卿遇袭,也完全可以归于意外。
而被抓的季明二人,更是将军府的人。
至于那被抓的两个死士,在经受了各种刑罚之后,依旧一字未曾供出。
三天后,更是离奇死在了京兆府的牢房之中。
让得线索彻底断了。
“那段时间,你外公和舅舅明明都已经盯紧了长平侯府的人,可那两个死士却依旧被灭口了。这件事情,不容小觑。”
安云卿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