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
季庭砚死死地握紧了双手。
只要一想到,谢知蕴很有可能会躺在别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就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谢知蕴,只能是他季庭砚的。
她就该像以前一样。
哪怕被他嫌弃,被他嘲讽,被他辱骂。
也应该继续如同一条狗一样追在他的身后,对他不离不弃。
只要他没有说不要她,她就没有资格离开。
“庭砚。”
就在这个时候,季连忠的声音,打断了季庭砚的思绪。
“父亲。”
季庭砚神情一敛,迅速藏起了眼底的疯狂。
没有了在沈如筠面前的任意妄为。
他已经不是稚子了,心中很清楚,谁会包容忍受他的脾气。
可在谁的面前,却必须收敛起自己的任性。
母亲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可是父亲的儿子,却有好几个。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在后悔之前的失态和无礼了。
那李太医虽然说只是一个太医,可却是行走在贵人面前的人。
要是记恨在心,以后时不时在贵人面前说几句关于他不好的话……
只要一想到这些,季庭砚便满心的懊恼。
季连忠见他眼中终于有了悔意。
显然也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行为,究竟有多么荒唐。
“现在就跟着为父去宸王府。”
季连忠的声音微冷,虽然心知儿子已经悔悟了,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的季庭砚,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世子。
提起这一点,季连忠不由地想起了谢衡之。
明明谢长峰无论是身份,城府,还是出身和长相,哪哪都不如自己。
偏偏生的儿子,却是哪哪都比自己的儿子强。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说到底,还是娶妻娶贤的缘故。
毕竟,那谢家的夫人,可是安国公的嫡女。
沈如筠虽然也是大家闺秀,但是那出身,却是比安云卿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