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井是刘家祖宅的井,早年间还有院墙爷爷辈说起刘家出了厉害的女当家,因造房子请长工搬运木梁。八个长工,一天晚上,留下一个长工,炖了四个蛋还放了桂圆干,女主人对长工说:我看你忠厚老实,人又勤快,给你炖四个蛋给你补补身子,回去不要乱说,长工感恩戴德,含着眼泪吃了蛋,第二天更加卖力扛木头,如此这般,每半个月留下一个长工,总有最快的,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们都吃了蛋,感觉被骗了。就在房子造好的前夕,最后一批木料未搬运到家,长工们都辞工,最后还是花大价钱请山客搬运到家,连着运费和鸡蛋钱刚平账,没赚没亏,以后就靠自己的男人干活,没人愿意帮忙。
院墙没推倒前,井还是刘家的,遇到干旱年间,除了租户,亲戚很少有人去挑水。但刘家也不会关上院墙的小门,过路的,附近做事的,也都会进去打水喝,刘家也客气倒出冷茶,也极少有人到厅堂去坐坐喝水。南方的水井都很浅,水满的时候用桶直接打水,遇到干旱年头,用茶籽树做的木钩就可以打水喝了,并不象北方的井,得用轱辘才能打到水。孩子们也可以进去玩,尤其是女娃喜欢进去,因为里面有花,四季的轮回,就有四季的花看,在山里也算是有涵养的人家了。等院墙推倒,刘家人也没说什么,碰到打水的,打个招呼,也不再倒冷茶出来了,那些花也被当成资产阶级的小情调被拔了,只留下一株罗汉松依然挺拔。
井呈方形,有二个井台,二个井台相差二尺不到,上面井台是打喝的水,下面井台是洗衣服的,本地人都知道。有一年,有个怀孕的妇女,因站着洗衣服,到上面井台打水洗衣服,第二天,井水很混象是泥浆。那时,刘老爷子还在,因为在运动期间,也没找妇女什么事,又不敢大张旗鼓地请人做法事,叫儿媳撒了些茶叶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