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柔问道,“你喜欢吃桂花糕?”
沈鹤辞笑着摇了摇头:“是瑶儿喜欢吃,她如今病着,成日里没什么胃口,就这桂花糕能吃个两块儿,可这家的糕点属实难买,我一大早去排队也才买了这些。”
“原来如此,世子待你夫人可真好。”
祝书柔曾在江南见过邻家婶婶卧病在床,而她的丈夫不闻不问,还在外寻欢作乐。
沈鹤辞不同于那样没有良心的人,她分明很是欣慰。
可不知为何,瞧着那包点心,心里竟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感。
“瑶儿整日缠绵病榻,我不能替她承担病痛,便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尽尽心。”
沈鹤辞感慨了一句,转过头帮祝书柔拢了拢披风。
他轻笑道,“所以呀,你更好顾好身体,切莫生病,知道吗?”
不知是披风的厚重阻挡了寒风,还是沈鹤辞关切的话起了作用,祝书柔觉得身体暖了起来。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进了巷子抬头就能看见太师府,沈鹤辞便停下了脚步。
“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太师瞧见又要训斥你,快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回家。”
祝书柔一愣:“你知道我爷爷不喜欢你?”
这话出口她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哪里有人会这么说话,真是蠢到家了。
沈鹤辞的面色却是未变半分,语气一如往常,“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太师不喜你与我来往也是人之常情。”
“不不不,我爷爷也不是这般古板的人,他,他就是……”
他就是单纯的不喜欢她和那些世家子弟往来罢了。
可这话到嘴边,她觉得说出来怎么都不大合适。
见她着急解释的样子,沈鹤辞轻笑出声。
“好了,不用同我解释这些,我能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是太师的掌上明珠,又是他唯一的亲人,太师对你的事自然是要多多上心,免得你被有心之人伤害利用。”
祝书柔歪着头看他,“那你,不生气?”
沈鹤辞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我与你是朋友,你都不介意,我为何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