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迟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圣上政务繁多,无暇顾及,已经结案了。”
陆挽棠急地站起来,“这就结案了?”
“先是刺杀,后能买通山匪,此人势利不容小觑,皇上想来也是猜到了这一点,如今朝廷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想来也不想此事影响过大。”
萧寒迟在朝中多年,对皇上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些了解的。
今日让他看证词,他便已经猜到了皇上的用意。
“也是,江山社稷本就多变复杂。要想坐稳那个位置是要思虑良多的。不过也没关系,如今皇上不查了我们也更能放开手脚,我让我师父再查查。”
陆挽棠不想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萧寒迟点点头没有多言,眸中却多了一抹深思。
长公主府。
景安回到屋里哭了许久。
可长公主非但没来看她,就连她父亲也没有来。
从前再怎么样,只要她哭的伤心些,他们便会来哄她,但这次没有,看来是打定了主意。
景安双目通红,捏着手里的杯子满眼愤恨。
她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来人啊,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丫鬟忙领命要去。
“站住。”
景安站起身:“给我准备凉水。”
丫鬟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郡主,这么了冷的天凉水如何沐浴啊?”
景安不耐道,“我说要凉水就要凉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去准备,对了,别让人知道。”
丫鬟不理解她的意思,但也不敢多说,只能手脚麻利地去准备。
景安走进浴房,看着浴桶中的凉水,先伸手探了一下。
寒冬腊月,那水凉得刺骨。
她忙缩回手,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寒迟哥哥,我绝对不会嫁与旁人,我这辈子只能是你的新娘。”
景安缓缓脱了中衣,一步一步走进冰凉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