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舒痕膏可经过谁的手?”
碗莲有些紧张:“东西送到府门口,从门卫到奴婢手里,似乎经过了大半个府下人的手里。”
因为从府门口送进来的,这个小厮递给那个丫鬟,那丫鬟手里忙事儿,又递给了旁人。
总之,就是侯府大半的下人都拿过舒痕膏。
碗莲担忧:“小姐,可是舒痕膏里有毒?”
江离落摇头:“不算有毒,只是加了点绒粉,抹上一点,脸会很痒,止不住的抓挠,痒的难以入眠,痒的抓心挠肝。”
碗莲大惊,赶忙夺过舒痕膏:“那小姐不能用,是夫人吗?”
说完她又很疑惑:“可这舒痕膏并未经过夫人手里,也没到过梅香苑。”
舒痕膏是长公主送的,又没经过陈梅手里,如果她因为一点瘙痒,就又找太医,必定要闹一番的。
可又闹不出什么来,因为绒粉常见,舒痕膏又是经过半个侯府的下人,又法不责众。
这样一闹,定是要惹恼长公主和永安侯,失了人心,还白受这瘙痒之苦。
江离落稍微细想,就问碗莲:“昨天府里还发生什么事?”
这问的太笼统,不过碗莲机灵,知道江离落想听什么。
碗莲便把打听来的消息,给说了一下。
“夫人昨天回院子后,把梅香苑的下人都给狠狠敲打了,说是府中下人怠慢了小姐,就都罚三个月的月银。”
江离落皱眉:“侯府的下人都罚了?”
碗莲撇嘴:“是啊,奴婢也被罚了。有个西苑管事不满,去找夫人要说法,说家中有老母患病,他又不伺候您,求夫人开恩,结果还是被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如今府中下人定不敢怠慢您的。”
说着碗莲开心起来:“如此,奴婢觉得罚了三个月的月银,也值得了。”
江离落看她天真的模样,轻笑一声:“傻丫头,夫人那是给我拉仇恨,好借刀杀人呢,舒痕膏就是了。”
难怪舒痕膏有点问题,却又不大,原来是整个侯府的下人都恨上她了。
碗莲疑惑:“奴婢不懂。”
江离落给她分析:“原本只是夫人院子受罚,丢的是夫人的脸面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