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麻菜大婶,咱们不都一样吗?”
“你们俩小点声,我还没睡醒呢!”
曲麻菜清清嗓子问道:“今年你们有啥打算啊?”
二麻子开口说道:“我苦麻子,今年还在我的小山头,哪都不去!”
“你那?曲麻菜大神?”
曲麻菜说道:“我啊,我不住西边的河套地了,七月水太大,那里积水天一热起来烂根!”
“唉,红高粱,今年雨水足适合你啊!”
“哼,适合啥,秋天霜冻早,不过中秋就下雪!米都长不好。”
“哎吆,那要是种植了高粱咋办啊?”
“那还能咋办,睁眼是一年,闭眼也是一年,我闭着眼混一年就当啥也没看见!”说完高粱就不说话了。
“那要这么说也就谷子能长好了!”
“那是,有我谷子,今年就是懒汉也让他吃饱饭!”
“今年开会还有不少没来的啊!”
“没来的都够呛啊!”
曲麻菜送说话了: “别胡说,别胡说,不会的,不会的,没来的都平产!”
“今年就是涝点,不算过贱年!要是过贱年,我曲麻菜可不会出来。”
二麻子说道:“哼,不管啥年头,出来就是一年,大不了就是苦点!咋着还不带几个孩子。”
“你们这么一说,今年玉米玄一半啊!”
“啥意思?”
“早产的玉米小,晚产的玉米估计熟不了!”
“霜期早,晚产的就不要出来了!” 注:‘晚产方言是:民!不好理解所以写了晚产’
凌晨鸡叫,曲麻菜赶忙站出来:“快走吧,快走吧,五更鸡,叫了!又是一年。”
“明年去哪里开会啊?”
“明年还来这家,这家又暖和又干净。明年是谷子主持会议,大家散了吧!”
随后便没有了说话声。
洪亮要动,杨大眼赶忙按住他。
当村里的第一声鞭炮响起,杨大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起来吧!”
“听清楚了吗?”
李军和洪亮点点头。
杨大眼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有啥不明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