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陆离先是感觉一股巨大的冰冷从黑袍无脸客的身后的地方漫了过来,就像秋寒清晨的露珠在空气中凝成了小水珠,像是大片移动的雾气,带着一种湿凉,还有一种灰暗的仿佛若有似无却真实存在的阴影,与之并行,而黑袍无脸客动也没有动,接着那把匕首,从刀刃向刀柄漫过来的阴影,清晰可见刀刃发寒光的地方逐渐灰暗,那阴影一触及陆离的手,陆离就触电一般的松开了手。
当那阴影触及到手指的时候,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绝望感,仿佛自己就如一棵植物枯萎般,叶子从绿意盎然变成了黄色,然后很快的萎缩,顺着茎杆一直波及到根茎去,瞬间就枯死在那裂缝的土地中,连那些裂缝也如同死去一般,愕然木讷地停在了那一刻不再延升。
那种毁灭般的心绪,无法克制的难受,摧枯拉朽般的力量,将自己推向人所不能接受的深渊,坠入无边灰暗的地方。
接着,陆离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看到黑袍无脸客将手抬起,手指搭在了刀柄之上,手指肚拂过那条盘着的蛇身,顺着那凸凹的纹路,到了刀背之上,然后手指灵活的下翻,以一种诡异至极的角度,把手指拧过了方向,用一根食指和中指,落在刀刃上,轻轻地捏住。
然后,将刀一点点地从心脏胸膛处拔了出来。
刀锋在他的手指间转了一百八十度,刀柄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就像根本没有被插中过一刀似的,慢慢地朝陆离走了过来。
陆离只觉眼前的这一切实在太过惊骇,虽然他知道黑袍无脸客并非那种可以伤到的生命,应该有另外一种存在的方式,但这种场面之下,那种蕴藏在黑袍无脸客的玩弄人心力量,太过镇定,太过冰冷,太过让人诧异,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