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懵。
何沅向前走了两步，离男人只有几步的距离：“先生？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男人还是不说话，过了几秒。
熟悉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
他说：“好久不见啊，大小姐。”
何沅瞪大双眼：“怎么是你？”
秦谌这才缓缓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为什么不能是我？见到我你很不开心吗？”
真是见鬼了。
何沅简直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不是高兴。
看到她不知所措，原本还有些心慌的秦谌忽然就冷静下来。
他踱步到何沅身边，拉着她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沙发上。
他和她对视：“说话，见到我不高兴吗？”
好像时空倒错。
五年前，他似乎也是这么问她的。
只是那时候他很可怜，远没有现在这样游刃有余。
何沅真想转身就走，但是不行，他现在不是普通同学，而是母亲的救命恩人。
“不会，我只是太惊讶了，没有不开心。”何沅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秦谌也假装没有看见她的勉强，也跟着笑了笑。
只不过他的笑是真心实意的：“嗯，我也是，能够再次见到你，很开心。”
他的眼神好像有温度，何沅简直要被他眼中浓烈的情愫给烫伤。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目光。
“秦先生，你靠太近了，我有些不舒服。”
秦谌顿了一秒，似乎有些不甘心地从何沅面前退开。
他坐在何沅身边，很近，两人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扬了扬下巴，显得倨傲：“说吧。”
岁月没有亏待他，在时间的流逝中，他褪去青涩和稚气，变得更加成熟俊美。
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
起码吸引何沅。
她最喜欢的就是成熟男人。
但显然，秦谌只是年纪成熟了，心智却还没有。
何沅不说话，他就又乱了。
也不敢再装模作样：“你到底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