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成惊讶公木的心胸会变得如此宽宏大量:“老张,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变得这样豁达而开放。”
公木:“其实,那天晚上还是怪我自己。其实我架也吵完了,该骂的也骂完了,回来就准备打报告离婚了。大老爷们有啥拿得起放不下的?就是回来这顿酒一喝呀,坏了,我就控制不住喽,把一肚子怨气又翻腾出来了……哎,律成,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弄桌酒席……是不明白什么事要请教我吗?”
郑律成:“老张,你就别提这事了……是我把事情弄糟了,让你挨了处分。”
公木:“是我拎着枪出去的,我的错我来担啊,你自责什么,你说,你有啥过不去的坎儿,老张我还是老张啊,尽管说,你要跟我客气,咱俩的交情就算没了。”
郑律成:“你说的没错,我们可能是遇到了共同的问题,但我又不敢确定。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用你教的方法,我给她送了本书《安娜·卡列尼娜》吗?”
公木:“你不是说效果不错嘛,嘿,我还挺有成就感的……”
郑律成:“可我再按你说的,送去一本《唐诗三百首》,结果她态度完全变了。”
公木:“变成啥样子了?”
郑律成:“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感觉就跟掉到井里一样,浑身都凉透了。”
公木:“你的意思是说,送《唐诗三百首》送错了?”
郑律成:“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对我的态度是突然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只好把唐诗托她的朋友转交给她,可她什么回音也没有……”
公木:“以我的经验,肯定不是姑娘的主观原因,必定有外来因素。”
郑律成:“外来因素?”
公木:“你一定要提高警惕,不可掉以轻心,绝不能犯老张的错误啊。”
郑律成:“你的错误?”
抗日军政大学,校门口有一名八路军警卫战士站岗。丁雪松走到抗大校门口,正要往里走,背后传来喊声:“雪松。”
田芳走上来:“你干嘛去呀。”
丁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