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用手比划手枪的手势。丁雪松一惊:“怎么会呢,他人多好啊,理论水平很高……”
田芳马上制止地说道:“好了,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再说靳教授怎么怎么好了,小心隔墙有耳。”
丁雪松笑了:“算了吧,哪有你说得那么恐怖,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田芳:“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包括你跟小郑的来往,还是再收敛些吧。”
丁雪松:“我们正常的来往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怎么了,一会儿支持我们俩好,一会又站出来反对,你这种反复可有好几次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我跟郑律成好你妒忌了?”
田芳:“我妒忌也没用,人家小郑看上的是你,我们连边儿都靠不上。不过可是真的听说一些不好的消息,你现在不信我也就不说了。”
丁雪松:“你是不是又听冯处长什么花言巧语了?”田芳:“没有……”
丁雪松:“肯定有,田芳,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耳朵根软,听谁说话都有道理,都信以为真。”田芳不说话了。
丁雪松:“我说的没错吧。当初,我说是在重庆的时候,就劝过你,跟范德明早点一刀两断,小时候在一起玩玩可以,可每次范德明两句好话,耍个无赖,你就心软了,让步了,你也是那种红颜薄命的人儿。”
田芳:“你说什么呢。”
丁雪松又问:“哎,有没有范德明的消息?”
田芳摇摇头:“从他走后就没有一点消息,估计早到西安了吧。”
丁雪松提醒田芳:“我看范德明总是阴阳怪气的,你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吗?”
田芳:“什么变化?”
丁雪松:“思想,立场,革命理想方面的。”
田芳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谁知道他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真给我丢人,其实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的进步,只要能本本分分做人就行了。”
丁雪松:“我说的变化就是怕他不本分了。”
田芳:“雪松,你,把他说的也太可怕了吧。”
丁雪松:“我只不过有这种担心,没有当然更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