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喊道，“刀仔呢？”
刀仔从人群里挤出来，忙碌了一下午，全身都被汗水浸湿，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三哥。”
文森见他的模样，不满地问，“怎么，让你们干点活，还愁眉苦脸的？”
刀仔连忙解释，“不是，三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文森眉毛一挑，“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我带来的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直接讲。”
刀仔咽了口吐沫道，“三哥，这些甘蔗……我们只能拿十分之一回去。”
“什么意思？”文森的眉毛皱了起来，“剩下的呢？”
刀仔指着甘蔗林的另一侧，“三哥你看，林硕也来了，这片甘蔗林现在他得了，兄弟们只是在帮他打工，赚点辛苦费。”
文森压抑着怒气问，“他想独吞？”
“不是！”刀仔吞吞吐吐，“其实……我……兄弟们……”
文森呵斥道，“好好说话！”
刀仔眼睛一闭，咬着牙说，“其实兄弟们刚来的时候遇到熊瞎子了，差点全军覆没，多亏林硕来解围。他救了我们这么多人，提出让我们帮忙砍甘蔗，还给我们十分之一作为酬劳，我们实在没办法拒绝。”
这是刀仔想了一下午的借口。
他指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老黑说，“三哥你看，老黑的脸就被熊瞎子拍了一巴掌，命都差点没了。”
文森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老黑，强忍着脾气，没有发火。
在他看来，这些人全死了，也没甘蔗林重要。
熊瞎子能吃几个人，让它吃好了？
现在好了，人保住了，甘蔗没了，他们冬天吃什么？
但是面对着这么多双眼睛，文森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否则他会失去人心。
文森憋着难受，如鲠在喉，抬手抽了刀仔一巴掌，“妈的，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我以后还怎么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刀仔经历了今天老黑的事件后，明白自己不是当大哥的料，主动请辞，“三哥对不起，要不然您换个人吧，我实在是能力不足。”
文森深吸一口气，骂道，“废物！”
刀仔点头哈腰，“三哥骂得对，我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