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扶着秦姝往餐桌方向走去,在路过田立伟的时候,冷嘲热讽地问:“田叔叔,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形势吗?
天威酒店关门不到12小时,死了几条人命了?酒店里藏污纳垢,救出来多少无辜的男女,又搜出多少毒素!”
田立伟是典型的油盐不进,还在坚持己见:“宋天佑赚的钱的确不干净,可他只是中间人,那些即将落实入驻云圳的外企,做的都是干净利民利国的生意!”
谢澜之的表情未见变化,眼底染了抹黯然失望。
“田叔叔,你可能不适合宦海。”
话毕,他揽着秦姝的后腰,与表情错愕的田立伟擦身而过。
田立伟站在原地,满脸的怀疑人生,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转身去看,坐在餐桌前的谢氏夫妇。
“谢澜之!你什么意思!”
谢澜之给秦姝剥了个白水煮蛋,头也不抬地说:“你太蠢了,也太自以为是。”
田立伟的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说话都隐含颤音。
“我身居宦海近二十年,一步步从基层爬上来的,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都被你轻飘飘的两句话给否了?你未免欺人太甚!”
谢澜之撩起眼皮,矜冷嗓音淡漠地问:“你确定是自己爬上来的?而不是熬够了年头,被姜家托举上位的?”
他明明是坐姿,却以仰视的姿态,把田立伟的气势压制下去。
“……”田立伟气愤的脸上,露出一抹心虚。
谢澜之把手中的水煮蛋,送到秦姝的唇边,波澜不惊的嗓音继续道:
“田叔叔,时代在变化,国内的经济虽然还很难带动,只要给它一点时间,华夏会越来越强大的。外企固然好,可我们还有更好更安全,也更稳定的选择。”
“什么选择?”
被怼得哑口无言,又底气不足的田立伟,咬着后槽牙问。
他就不信,有比引进外企更快速便捷的办法,来拉动云圳的经济问题。
谢澜之吐字清晰道:“公开招标,引进香江富商。”
“呵!”田立伟冷笑道:“你以为我没试过?早在一年前,我就亲自去香江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