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公公点头。
张公公还没走出两步,陆时至又开口了,“还有。”
“告诉她,不要不自量力,不会做的菜就别做。”陆时至头都没抬,声音冷淡。
“诶!”张公公点头弯腰,这回特意放慢了脚步,以防皇帝又想起什么要吩咐。
好在陆时至的心神从儿女情长里抽身,投入了朝政事务,张公公顺顺当当出了大殿,悄悄舒出一口气。
“张公公。”忐忑不安的念一立刻迎上前来。
张公公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
对上念一懵懂的眼神,张公公把人扯偏了些,语气有些急切,“念一姑娘,你回去赶紧劝劝你家主子,明儿可千万得亲自来,她受得了,我也受不了啊!”
念一掂着重量几乎没差的食盒,听完张公公的抱怨,只能愣愣点头。
头脑空白地往回走了七八步了,才想起来什么,小跑回来,给张公公手里塞赏银。
……
当天晚膳,李总管亲自将三丝敲鱼呈上了秋阑殿的饭堂,“昭美人,您请。”
窦昭昭的手已经包扎好了,接过念一递来的碗,看向巴巴等在一边的李总管,“李总管还有事?”
李总管嘿嘿笑了两声,“您金尊玉贵,有些粗活您只管吩咐奴才,可千万别累着自己。”
窦昭昭已经听念一传过话了,知道李总管是怕被她连累,毕竟送到乾清宫的膳食不合圣意,窦昭昭的责任是首当其冲,陆时至一个不爽,也有可能追究膳房的食材。
“李总管放心,我知道分寸。”窦昭昭点了点头,尝了一口鱼肉,赞道:“膳房的手艺不俗,是我班门弄斧了,还不慎划伤了手。”
窦昭昭说着,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指,眉头微皱。
李总管低头看去,连声告罪,“都怪奴才做事不当心,应该派了人来为您片鱼的……”
窦昭昭摆手,话说到了,让彩兰客客气气将人送了出去。
窦昭昭只喝了一小碗,看向念一,“端下去温着,我记得向雨石喜欢吃鱼,等他回来,你们俩分了吧。”
念一噘嘴,有点吃醋,“他这几天老不见人,您还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