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窦昭昭轻叹一口气,“来日方长……”
彩兰见窦昭昭神色缓和了些,也松了口气,“总之,主子现在要保持心情舒畅,对龙胎才好……”
窦昭昭轻轻抚过柔软的肚子,眼神一点点变得坚毅,“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等待来日了。”
“?”彩兰眼瞳微微张,愣愣地看向窦昭昭。
“若无意外,皇长女是该养在皇后娘娘膝下,除非……”窦昭昭娇媚的眼中闪过阴鸷,“皇后无德,不配抚育皇嗣。”
念一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握紧了窦昭昭的手,“主子有法子了?”
提起这个,窦昭昭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有些苗头,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窦昭昭稍稍平复心情,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站起身来,“这事向雨石在办,雁过留痕,总会找到关窍的。”
彩兰点点头,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奴婢叫人备轿,再炖一盅燕窝,您回来的时候可以吃。”
窦昭昭点头,想了想吩咐道:“你们别太紧张我了,仔细露了声色。”
“是。”彩兰稍稍压下脸上的喜悦,平稳了步伐出去。
……
麟德殿位于太液池旁,天幕昏黄,光线照在碧波荡漾的池水上,宛如洒金一片。
池边的灯笼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虚实相照,看着犹如画卷一般。
窦昭昭站在麟德殿悬探在池水的石台上,被这一幕迷住了神,只有这里,褪去了皇家宫禁的森严和冷酷,显出几分柔情来。
窦昭昭想,杂话里的江南水乡、游船画舫,大概就是这样吧,只不过,她此生或许没有机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