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王尚书,是她大伯父的直属上司,帖子上写的是施雨烟的名字,显然对方并不知晓她参考的事。
“姑娘要去吗?”张妈妈走到施元夕身侧,给她揉捏脖颈。
“去。”施元夕扫了帖子两眼,神色平静。
七日后午时,施元夕和施雨烟一起出了门。
施雨烟看着她当真上了马车,神色间还颇为意外:“你还真要去?”
施元夕径直在她身旁坐下:“不然呢?”
施雨烟来了兴趣:“放榜宴为何而设,你应当清楚的吧?这若是考不上,你不怕丢人吗?”
施雨烟今年十七岁,是施家最小的女孩,生得明眸皓齿的好模样。
“怎么,你怕?”施元夕反问她。
“王尚书的幼子今岁也要入国子监,他和我一样,是荫监生。”施雨烟冷眼看她:“这等场合下,你最好还是注意些。”
临出门前,萧氏也叮嘱过她,让她千万看好施元夕。
施雨烟也不明白,王尚书府给了两张帖子,母亲为什么不让兄长和她一起去,非得要叫上施元夕。
她不知道的是,她兄长前几日惹出了些事,如今在府中休养,见不得人。
萧氏本想回了王尚书府上的人,让施雨烟一个人去,可她刚从越州得知了一件事,仔细思虑后,这才将帖子给了施元夕。
马车一路缓行,抵达王尚书府时,施元夕从窗边看见,府外停了许多的马车。
她和施雨烟下了马车,被尚书府的下人领着往院子中走。
尚书府是先帝赐下的宅院,院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格外精致。
施元夕是第一次来,她跟在施雨烟的身后,穿过了翡翠长廊,抵达了尚书府建造在了水上的花厅。
周围湖水波光粼粼,闪烁着微光。
施元夕一只脚还没跨进院门,就听到了里面的人在说:
“镇北侯世子怎么也来了?”
前边的施雨烟连忙停住脚步,一张脸上花容失色,急切地看向了她。
镇北侯世子。
施元夕挑眉,可真巧。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她曾与之定过亲的第二位前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