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算怎么处置哀家,你要杀了哀家吗?”
她声音发抖。
“哀家只是一时糊涂,只是想和你斗气而已,哀家也是被人给陷害了,你那个太子看着良善,心里却是黑的。
她若是好好的把哀家关在宫里,哀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都是她…是她故意把哀家放出去,是她故意设计哀家的,哀家是被人骗了。”
姜政今天的话很少,也不愿与她辩驳。
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贞贵嫔的死,是你做的,你被关在慈宁宫里头,手还能伸的那么长,太子并未指使你。”
太后有些迷茫。
看样子,她并未能在第一时间想起贞贵嫔是谁。
一个久在深宫之中,没有任何背景的低贱嫔妃罢了。
命有贵贱,人也分三六九等。
区区贞贵嫔,不足以让她放在心上。
这个人死亡之后的唯一价值,只不过是搅浑后宫里的一池水,让她自己的心里好受些罢了。
她认为这样就能够报复姜政了。
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儿。
而在其中牺牲的人,并不值得尊贵的太后娘娘分一丁点的眼神过去。
看着太后的表情,姜政明白了她的想法,只觉得心冷。
他一直都知道,太后的身上有着一股如同孩童般的天真。
不像一个已经成年的大人,承担不起一丁点的责任。
他从前都知道。
甚至太后能够天真到如今,也有他的纵容在。
原来没有底线的天真,是残忍。
“或许,我们俩都错了。”
姜政闭上眼,有些疲惫。
太后将唯一的儿子看作支柱,并不知道未来会遭受什么,懵懵懂懂的跟着他去了他国。
他感动于母亲的陪伴,希望自己成为母亲的依靠,于是逼迫自己加倍成长,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却把母亲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后来更是因为愧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
即便知道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儿,还是狠不下心了结了她。
太后是姜政在感情上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