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勋如遭雷击,许久回不过神来。
干事见他脸色惨白,关切的问了一句:“同志,你没事吧?”
赵世勋手脚冰凉,脚下积雪的寒气,从脚底一路窜到心窝子,冻得他有一瞬间呼吸暂停。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章家把宅子厂子都捐给国家了?”
“是啊!”干事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这事儿,今儿一早报纸就出来了,你不看报的吗?”
赵世勋脑子里一片空白:“那那你们搬家过来,有没有有没有见到章家的小女儿?”
“章家小女儿?”干事想了想:“听说她昨天不是结婚了么,那肯定以后都住在婆家,不回来了吧!”
赵世勋身子一晃,喃喃道:“嫁嫁人”
是啊,昨天该是他和章岭西大婚的日子,可是他失言了,他没有按预期的时间去接她。
她家人走了,房子也上交给了国家,那她能去哪里?
赵世勋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疼的他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一想起昨夜跟于凤莲的事,就有种背叛的羞愧。
他跌跌撞撞离开章家院子,一时茫然不知该去哪里,漫无目的走到了人民广场,那里的红色碎屑落了一地,风雪中还残留着昨日的喜气。
原本,他是想带着章岭西来这里参加集体婚礼的,怎么怎么就喝多了,把这事给忘了呢。
他蹲在广场雕像下面,不停敲着自己的头,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赵世勋病了。
发了一场高热,进了医院,昏迷之中还在喊着章岭西的名字。
前来帮忙照顾的嫂子替于凤莲不值:“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可倒好,嘴里念着另一个女人,这都啥事啊!”
于凤莲温温柔柔给赵世勋擦拭着额头汗水:“章小姐人年轻又漂亮,别说是男人了,我这样的女人都看着喜欢,到底跟世勋有过那么一段往事,他会念念不忘也是很正常的事!”
嫂子说于凤莲:“你呀,就是太大度了,我听说,那个章小姐是个傲气的主,那天赵连长伤了她的心,她扭头就跟人跑了!”
赵世勋醒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一把抓住那嫂子的手:“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