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没说什么,一瘸一拐的往洗手间里走。
洗手间里有一扇通风的窗户,用来自寻短见特别合适。施洛想起谈书墨之前的交代,生怕书音再次想不通跳楼,于是一进门就绕到了窗户边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扇窗。
书音说:“你确定你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吗?”
“……”施洛尴尬的转了个身,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听到洗手的水声响起,她立刻转过身去。
只见书音已经不声不响的拔掉了针头,手背上的针眼被她用绑输液管的胶带缠住。她正站在洗手台前,把自己的脑袋压在洗手池里。
洗手池里蓄了半池子水,施洛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从池子里捞起来,“你干吗啊?!疯了吗你?要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吧?你觉得这半池子水是能淹死你吗?”
“你觉得呢?”书音通红的眼睛扫向施洛,神情看起来很淡定,一点也不像要自寻短见的样子。
施洛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
“你不是要自杀啊?”
书音抽了两张纸,边擦手边说:“我清醒一下。”
那这清醒的方式也太极端了!
施洛有些后怕,扶着书音说:“哪有你这么清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淹死呢!”
书音隔空把纸团丢进了垃圾桶,“你知道燕辞在几楼吗?”
“六楼,就在我们头顶。”
施洛怕书音会趁着在自己不注意就往楼上跑,赶紧补充,“燕先生要是有消息的话,谈书墨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的。你先听话,把这瓶药输完好不好?”
“不输了。”书音说。
施洛正要劝她别这么任性,就看到了她露出来的那截胳膊,上起着密密麻麻的红疹,看起来很是渗人。
“这是……”施洛帮她把袖子挽起来,“怎么都红了?”
“过敏。”书音垂下胳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看了一眼锲而不舍跟在自己身后举着吊瓶的施洛,“我对安定类药物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