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一愣:“什么?”
“玉哥儿做了手术,他的腿正在恢复,等好起来了,就跟常人无异了。”
华筝茫然地看着白令容:“什么是‘做手术’?”
白令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望向江颂宜。
江颂宜简单地把江韫玉的病因和手术原理解释了一遍。
当得知江韫玉是冒着有可能终身瘫痪的风险,用刀子划开皮肉,受了这么大的罪之后,华筝憋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江大哥,你这个傻子!”华筝哭得像个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失败怎么办!你会瘫痪的!”
江韫玉被她的情绪感染,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他伸手去擦华筝脸上的眼泪:“没关系,我不怕,而且现在手术不是成功了嘛……”
“可是你受了这么多罪……”
“都过去了。”江韫玉柔声说,“等我好起来,我陪你去放风筝,陪你蹴鞠,到时候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华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气鼓鼓地说:“不好,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
江韫玉:“……”
他不告诉华筝,除了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给她增加心理负担,让她觉得自己是为了她才冒这么大的风险做手术。
他很清楚,以华筝的性子,一旦背上这样的心理负担,要是他手术失败就此瘫痪,她会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
可是瘫痪的自己绝对不能成为她的负担,拖累她一辈子。
所以做手术之前,江韫玉央求全家人保密,不能对华筝透露分毫。
同时他也想好了,如果手术失败,他会离开庭州,寻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了此残生,和华筝不复相见。
“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江韫玉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眼看两人相对垂泪,肉麻的话说起来没完没了,江颂宜和白令容对视了一眼,两人很识趣地走出院子,不当电灯泡。
一出院子,白令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江颂宜诧异地看着她:“娘,您笑什么?”
白令容一反刚才试探华筝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