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韫玉喝完水,面对围上来的母亲和弟弟妹妹,生无可恋道:“萧将军说我身体太差,让我跟着军中将士一块练兵,强身健体,免得日后跟他出门打仗,连路都走不了。”
白令容吃了一惊:“你的腿脚刚恢复,如何能承受得起这样的磋磨?要不……”
“娘,没事,练兵时我有分寸,不会伤着自己。”江韫玉知道白令容心疼自己,但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他谈何成家立业。
他说着,站了起来故作坚强地舒展了一下身体:“您还别说,练一练虽然累,但身体舒展多了。”
白令容:“……”
迎着白令容心疼的眼神,江韫玉道:“娘,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晚食呢。”
白令容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有,我这就让人去煮面。”
白令容走后,江颂宜促狭地看着江韫玉:“大哥,还扛得住吗?”
“还行。”江韫玉说着,感慨道,“颂宜,说起来,我能拜入萧将军门下,还得是托你的福。”
“嗯?此话怎讲?”
“以前我自视甚高,总觉得自己读了万卷书,能抵别人行万里路,但今日在军营中旁听萧将军和军中谋士谈论军情,我才知道自己过去看的那些兵书,想的那些战略不过是纸上谈兵,跟真正的谋士比起来,我简直是班门弄斧。”
想到自己昨日到萧府说的那些话,江韫玉不由得羞愧起来,“萧将军愿意收下我,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多大用处,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收下我未必用得上,但肯定能结交你,日后若是有需要用到你的地方,你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为他尽心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