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爹如今不在庭州。”江颂宜道,“不知道三皇子会在庭州待多长时间,我明日安排人去一趟云州,将三皇子来庭州的事告知爹和盛公子,免得他们突然回来,跟三皇子的人撞上。”
云州和庭州的人未必认识江元麟,但三皇子一定认识。
要是让他知道江元麟还活着,到时候不仅江元麟没有活路,江家也会搭进去。
“另外,近日大家行事低调些。”江颂宜提醒道,“若是碰上京城来的人故意找茬,大家能忍则忍,吃些小亏也无妨,实在处理不了就派人回家通知我,我会尽快赶过去,总之,别慌。”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散会后,江颂宜回到房间,陷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发呆。
虽然早有预料生意日渐做大的江家无法独善其身,但真到了被强权逼上门要吸血的这一日,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痛骂这些人一句“狗仗人势”。
覆巢之下无完卵,个人依仗国家而生,国力富强的情况下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江颂宜明白这个道理,若是统治者一心为民,通情达理,江颂宜在有余力的情况下不介意为他们付出一些,要钱要粮都不是问题。
但关键问题在于,如今在位的统治者为了集权和削弱百年世家,先是以站不住脚的理由害死江靖,流放江家,旱灾爆发以来更是对北境十几座城池不闻不问。
如今江家帮忙控制住北境的局面,他们不仅急不可耐地凑上来摘果子,还想连江家这颗产果子的树也一块连根拔起,据为己有。
江颂宜一只手撑住额头,突然明白了萧秉宁当初下定决心带着家人叛逃离开时的心情。
被统治者盯上的肥羊,不吃干最后一口肉,喝尽最后一滴血,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江颂宜不由得生出“不如拖家带口去投奔萧秉宁”的念头。
反正她有铜镜,有盛徐行,天大地大,去哪儿她都能过得很好。
又过了几日,江颂宜接到女管家投送过来的纸条,说壁炉提前发货,第一批五千个壁炉已经送到庄园了。
江颂宜当即带着几辆货车出城收货,把壁炉过了明路。
收到壁炉后,江颂宜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