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压低了嗓音,“阿朗。”
“夫人,我在。”明朗应了一声,立马扶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宁婉珍看到这一幕,如遭雷击,呼吸骤停。顿了几秒,缓缓起身,“晚晚,你……”
“妈,我……”桑榆晚皱着眉,痛苦不堪。
弦思和明朗扶着她慢慢朝门口走。
“嘶……”桑榆晚脚步停了一下,五官拧成了一团。
明朗见状,急忙蹲下,“夫人,我背你下去。”
容止胸口微微起伏,剑眉深锁,一言不发。
要不是宁婉珍在场,他早就抱着桑榆晚下去了。
桑榆晚犹豫了几秒,疼得实在迈不开脚,便让明朗背着她下去了。
容止目光他们离开,然后转过身来,看向宁婉珍,“母亲,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宁婉珍心惊肉跳,面色煞白。
容止深吸气,眉宇间压着怒意,“你知道,父亲处处谋划,走一步都要看百步。他知道二叔、三叔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才会特意为了你手中的股权,单独立下一份遗嘱。”
宁婉珍身形一僵。
容止又道,“你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吗?”
宁婉珍心口憋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容止瞳眸黑沉,加重了语气,“你把桑榆晚真的赶走了,后果会怎样?”
宁婉珍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容止拿过那些照片,扔进了碎纸机。
“嗡嗡”的声响,那些移花接木的照片很快成了碎屑。
容止冷睨着宁婉珍,最后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
话音落下,他转过身去。
“母亲,希望你不要再被人利用。好自为之。”
宁婉珍如坠冰窖,身体剧烈颤抖,跌坐在椅子上。
五分钟后。
桑榆晚的秘书米娜进来,把她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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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从楼上下来,黑衣人拉开了后座车门。
“二爷,去哪儿?”
容止神色寒漠,回了一句,“跟上夫人。”
黑衣人点了点头。
车子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