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颂还没开口,张婶哭着拿了个扫把就打过去。
张大运跳开,气急败坏:“妈你是不是脑子不好!我才是你儿子,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打我!你是不是跟他爹有了奸情!”
“你个不孝子,白眼狼啊!”张婶边哭边打,“你跟你媳妇都没良心,我住院的时候你们在哪?你还打着我的名义跑去求人家施舍工作,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啊!啊!”
张大运没想到一向懦弱老实的母亲会冒出这么多话,说话还如此有条理。
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是覃颂教你这么说的!”
“混账东西!”张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也懒得追着他打了。
喘着气看了看村长和各位,掉着眼泪诉说自己被儿子儿媳苛待。
“一年到头累死忙死,年猪肉杀了都没一口吃,全被他们弄走了。这一次要不是覃颂去医院看我,给了我一笔钱我都要被医院赶出来了。他不嫌弃我是张大运的母亲还给我工作,我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帮着大运帮着你们欺负覃颂!”
张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起来。
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太累了,连个说话喊累喊哭的人都没有。
覃颂的一顿饭一笔钱再一个工作,给了她对生活的期望。
“这个儿子我不要了,我就算死了去见了他爹我都问心无愧!我跟他爹都是本分人,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种!”
张婶哭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只有张大运像个跳梁小丑还在反驳。
村部外面站了一圈人,都在观看。
覃颂上前扶她起来,冷冷扫了一圈众人,冷笑道:“一个个有这点事情瞎掺和瞎算计,还不如下海去打工。”
“张婶我们走。”
张婶泪眼婆娑,“要不……我还是别去你那干活了,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公道自在人心,问心无愧就好。”
“都说上我跟你爹的坏话了,回头你妈知道了怕是要……”
“干啥呢!”一声吼,戴着草帽拿着镰刀的王兰霞跑进来。
凶巴巴瞪着眼睛,“老娘一天累死累活的还没死,又找我们家什么事啊!”
十几年前,王兰霞为了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