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许一时有些恍惚。
这样算来，实验室足足有二十来号人，一天一千，从准备比赛到初赛结束，起码得持续大半个月，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实验室的经费虽然不算拮据，但每一笔支出都需精打细算。
从前要添置一台仪器，都要经过层层审批与权衡。
如今为了这场比赛，黎钦竟如此大手笔，确实是有些反常。
方知许有些疑惑，将目光放到了黎钦身上。
却只见此时此刻，黎钦也一直在注视着她。
只见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里却藏着些难以言喻的深意。
方知许微微皱眉，一时竟有些读不懂黎钦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讨论还在继续，很快便将她的思绪给淹没在脑海中。
……
暮色降临，写字楼里的灯光渐次熄灭。
方知许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同事们一一道别后，便拿起资料走出了实验室大门。
很快，她便回到了景熙府门前。
她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大门缓缓被打开。
却没料到，屋内的灯竟然是开着的。
方知许下意识的抬眸，竟忽然看到靳嘉霁正坐在沙发上。
她一愣，但显然并不意外。
方知许很是平常的穿过玄关，走到沙发前，和靳嘉霁面对面坐下。
她的目光直直落下他的脸上，眼神洞悉：“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女孩的声音不疾不徐，让靳嘉霁脸上瞬间绽放出赞赏的笑容。
他将双肘撑在膝盖上，眼神钦佩，点点头：“真聪明。”
方知许的嘴角微微上扬，脸颊开始泛红，似是对靳嘉霁的称赞有些害羞。
她歪了歪头，轻咳一声，催促道：“快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靳嘉霁靠向沙发后背，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今天我让助理去盯季雨凝的行踪，发现她离开咖啡厅后，径直去了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