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静静看着方知许，她眼里仿佛蒙了一层雾，让人辨不清是真是假。
方知许和靳嘉霁都站着没动。
看他们这样，方敏萱把手放了下来，又无所谓道：“不想听的话可以出去。”
她语气轻飘飘的，似乎真的不在乎。
但是方知许在乎，她想知道方敏萱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脚步往前挪了一下，方知许的手忽然被靳嘉霁握住了。
她仰起头，靳嘉霁喊了她的名字后对她摇摇头。
“知知……”
男人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对方敏萱这个女人不放心，极其地不放心。
方知许看着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反手捏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对方敏萱说：“留下两个人。”
方敏萱当即掀起眼皮，嗤笑一声。
“一个人，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方知许抿着唇，和方敏萱对视，两个人的目光谁都没有移开，就这样僵持着。
过了几秒，方知许妥协了，她侧过身把靳嘉霁拉到一边，凑到他耳旁。
“嘉霁，我留下来听，你先出去好不好？”
靳嘉霁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不行，我不会让你和她单独相处。”
方知许猜到他会这么说，更加贴近一些，手还轻搂过去。
“嘉霁，病房里有监控，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而且，你离得也不远，就在门口，门口还有两位警察同/志呢。”
话是这么说，可靳嘉霁还是觉得方敏萱极其地危险。
他的视线扫过去，方敏萱竟然也没躲，这让他心头有些不安。
可是方知许又拉着他轻晃了一下，恳求：“十分钟，我没听到我想听到的就立刻出来。”
靳嘉霁拧着的眉头稍松，十分钟，有他和警察看着，方敏萱应该做不了什么妖。
点点头，他叮嘱了方知许几句话，又回头警告地扫了一眼方敏萱，拉开门走出去。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方知许转过身面向病床。
她在方敏萱的注视下朝前走了两步，看着对方。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方知许的视线直勾勾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