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后遗症？”老首长问。
苏婉斟酌开口：“即便服下稀世难求的血灵芝，晚年应该会在病床上度过。”
老首长沉默，苏婉治疗方案太过于凶险，所以才选择了另一个保守的治方案。
但后遗症也在他的考虑之中，老领导如果晚年在病床上度过……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在对方保守治疗方案中，老领导体内病毒被彻底控制住，没有发生病变，后遗症的症状会减轻许多。”
苏婉想了想再次开口，对方的治疗方案并非不可取，只是有病变的潜在危险。
“如果按照你的方案来，你真的有足够的把握吗？”
老领导看着陆云舟紧张的模样，自然收起身上的威压，低声道：“放心，不会让你立军令状。”
对于苏婉的详细信息刚刚出现在他的书桌上，知道她不但治疗好军区医院束手无策的植物人，更是加入了军区医院研究小组所取得的成就。
她在医术上的造诣显然与她的年纪不相符，心性尤其成熟，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能够坦然和他商讨老领导的治疗方案。
老领导身体牵扯太多，专家团队不敢轻易冒险，给出保守治疗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不敢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对自己有方案和医术有信心。”
老领导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聪明。
她相信自己的医术，但又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云舟，你相信苏医生吗？”老首长将目光落在了陆云舟的身上。
“我相信苏医生。更相信首长的决定。”
老首长挑眉看了自己得意部下一眼，第一次见他如此维护一个人。
不避嫌，很直接的维护。
陆云舟怕老领导真有什么意外，责任会落在苏婉一个人的身上，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
换做另一个人这样说，老首长估计不喜欢，但这个人是陆云舟。
陆老爷子的孙子，更加知道他耿直的性格。
“苏医生，一会宣布治疗方案的。”老首长深深看了陆云舟一眼，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