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婉拒绝交谈的模样，程应乔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小姐不信任我，自然是不肯跟我说什么的，但是我看的出来，苏小姐似乎并不喜欢同一个地方来的故人。”
苏婉皱眉，并不接话。
程应乔自顾自的说道：“我程家虽然不敢说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对没做过什么恶事，却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恶魔，占据了我弟弟的身体，夺走了我手中的权利，苏小姐，若是你讨厌他，何不联手？”
苏婉看着程应乔，他容色有些白，仿佛大病初愈之后的这个样子。
“所以你伪装昏迷不醒，想从弟弟手中夺权？”
程应乔微笑了下：“当然，我昏迷这些日子，每时每刻都在想，我那愚蠢却善良的弟弟去了哪里？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他不是我弟弟。”
同胞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何况他们年纪错的不少，长兄如父，他几乎是把弟弟当儿子一样养大，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苏婉见他如此开诚布公，犹豫了下说道：“他有什么变化？实不相瞒，我观察了他很久，只觉得他不对劲，却并未察觉出什么，他对我也并无恶意。”
“他爱慕你，自然对你并无恶意……”程应乔微笑道。
“爱慕？”苏婉愣了下，她自然看得出来程应知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过界的行为。
程应乔从身后书柜的抽屉里，取出了好几卷画卷。
苏婉犹豫了下，缓缓打开画卷，只见画卷上都是她，而且是前世的她，音容样貌，非常传神，非亲近之人不可得。
看着画卷的画风和笔触，一个人的行为习惯想要改容易，可从小练习到大的风格并不容易改变，而且这似乎是在并无防备的情况下所作。
且作者并没有要隐瞒自己的意思。
这……
这是苏辙的画。
程应知是苏辙？
这个猜测，一旦在脑海中成型，那便挥之不去，苏婉不自觉的捏紧了画卷。
看着苏婉的样子，程应乔笑道：“所以现在，苏小姐能合作了吗？”
苏婉抬眸看着他，神色顿时锐利了起来：“他有什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