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商缓缓地说:“喜欢这种事情,是会随着时间转移的。你若要离开的毫无牵绊,必须得在他对沈知心无法割舍的时候。”
“怎么个无法割舍?”姜清棠压制着心下泛起的酸涩,佯装平静的问。
“等沈知心怀孕。”他话语低沉。
等她怀孕?
“是啊,祁老一直想要抱曾孙……”
人性,利益为本!
利益跟血脉亲情捆绑,祁斯爵即便对她再有新鲜感,也无法抵抗血亲的羁绊。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先别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傅时商说着,将药瓶从鱼缸里取出来,再拿出手帕,在她以为他是先擦拭袖口上的鱼缸绿藻时却见将药瓶擦干后搁在她手边。
“这药,不能保证你和没中毒时一模一样,起码能让你身体不那么惧冷。药性维持顶多三个月。”
三个月……
药性结束的时间,差不多就在春节后。
原定,是她跟祁斯爵要补办婚礼的。
依现在情形来看,应该是不可能了!
她拿起药瓶打量着,“接下来,你又要做什么?”
傅时商脱了西服外套,将衬衣袖口挽起至手肘,“石弓贸易港跟你,我选你!”
祁斯爵跟沈知心一旦绑定,石弓贸易港,傅氏再想入股根本是痴人说梦。
与其花时间在不可能的项目上,不如切换赛道。
他这番话落下,姜清棠揪住他衣角,话语轻柔且又夹杂着一抹无力感:“傅氏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的成就,傅老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傅氏如今我掌控了一半的权利,能不能做到我说了算!”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身子,深邃的柔情缱绻的看向她,“棠棠,我只要求你好好活着!”
话落,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指尖刚要落下一吻。
姜清棠将手蜷缩偏离,他吻落空。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为了缓解气氛,姜清棠轻柔询问:“那你选择走的这条路安全吗?”
违背傅老的意愿,背弃与他本就有合作的人,傅时商最终要背负怎样的后果,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