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顾母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最终瘫软在顾亦辰的怀里，低声啜泣着。
“亦辰……我的亦辰……”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没用……”
顾亦辰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背，柔声安慰道：“妈，没事了，没事了……”
他抬起头，看向池念，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无奈。“对不起，池念，让你看到这一幕。”
池念摇摇头，表示理解。她知道，顾亦辰此刻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们先走吧，”池念轻声说道，“让你母亲好好休息一下。”
顾亦辰点点头，扶着母亲躺回床上，然后和池念一起离开了病房。
走出疗养院，外面的阳光明媚，却丝毫无法驱散池念心中的阴霾。顾母的疯狂，照片的谜团，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让她感到窒息。
“池念，”顾亦辰突然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池念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到了池念家楼下，顾亦辰停好车，转头看向池念。
“池念，”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
“亦辰，”池念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亦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
池念下了车，转身准备离开。
“池念！”顾亦辰突然叫住了她。
池念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顾亦辰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