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赌,目前看来把宝压在四小姐身上赌赢的可能更大。
席若卿曲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昨天自己入宫宴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可能会转变。
她隐约察觉到夜羽隐瞒了什么,但看他这样子也知道问是问不出来的。
“看来你的规矩以后得改改了。从今天开始你依旧可以随意跟席慕云走动。”
“不过不是席慕云问什么你答什么,而是我想让你传什么,你答什么。”
反间计。
夜羽懂。
席若卿:“我不知道席慕云手里握了你什么把柄,但只要你有需要可以跟我提。”
像楼炎那样的人都因为卖身契而低头。
他却一直硬抗到现在,只能说明席慕云手里有他更为重要的东西。
楼炎突然入宫,席慕云不是傻子,他显然暴露了,以后肯定没好。
只怕要吃苦。
夜羽摇摇头:“奴才烂命一条,只要能为四小姐分忧,什么都不怕。”
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完成那件事就好。
马车停在侯府门外。
席若卿放两人回去休息,而后回了房间。
莺儿去打水给她洗脸。
席若卿坐在椅子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有一点她总觉得奇怪,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并不是席慕云往日的风格。
而且万魅散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自己知道她是因为牌位一事想报复。
可这么短的时间她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找药,再去说服苏挽玉的?
苏挽玉向来清高自持,用这种手段对她来说是一种蔑视,她根本不会愿意。
苏挽玉跟她的关系还没好到能被说服做这种大胆之事的地步。
这期间肯定是有其他人插手帮忙。
那人又会是谁呢?
想不通。
席若卿有些头疼的发现自己的敌人不少。
真遇到事想要用排除法,还真就谁都排除不了。
手肘碰到桌上的案卷簿。
她随手拿起扔到一边,又一愣,重新把案卷簿拿回来,打开查看,而后拧眉。
“小姐,洗洗脸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