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什么都追根究底对你有什么好处？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现在就去民政局，反正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周荣志破罐破摔。
“你说什么？”
“离婚，窗户都捅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吴玉兰大喊大叫，上前撕打周荣志。
她哪里是周荣志的对手？
周怀安冷眼看着吴玉兰挨打，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周婉婉幸灾乐祸，“爸，娶妻娶贤旺三代，娶妻不贤祸三代，反正现在哥哥是被毁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代呢。”
周荣志一听，更加来气。
“怀安，救救妈妈。”吴玉兰被打得向周怀安求救。
周怀安冷漠地道：“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你被打也是活该！”
吴玉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寄予厚望、最疼爱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这一刻，时光迅速倒退，回到了十七年前。
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艰难地朝她伸手，气若游丝，“妈妈救命，妈妈我疼。”
她当时冷笑着说：“打死你活该！”
当年小姑娘受的罪，像子弹一样穿越时空，狠狠打在了她身上。
原来那时候的穗岁是那么绝望。
吴玉兰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原来真的只有拳脚和带刀的言语砸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么叫疼。
周荣志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吴玉兰也不再反抗，映入眼帘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也逐渐遥远起来。
最后，她什么都感知不到，只剩下一句话——
穗岁对不起，妈妈真的错了。
“别打了！”周怀安发现吴玉兰不对劲，这才急忙上前制止周荣志，“你是不是把我妈打死了？”
周荣志吓得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周怀安抖着手去探吴玉兰鼻息。
当他感受到微微的呼吸，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人没死。
就在这时，警察破门而入，快速将几人包围起来，“站住不许动，警察！”
周怀安脸上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