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又颤声问了一句，“你小姑的死，跟他有关系吗？”
周穗岁沉默。
朱素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畜生，为了钱连手足之情都不顾，他还是不是人？”朱素芬愤怒地道，“我现在就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没用的，连自己女儿都能抛弃，更别说妹妹了。”周穗岁拍拍她，“奶奶，如果让他知道你还有一笔钱，只怕是连你都不会放过。”
“畜生！”
她反反复复骂这句话。
周穗岁叹息。
朱素芬被这个消息打击到，整个人都失去了精神气，吓得周穗岁生怕她出事，守了她好几天，确定没事才放心。
朱素芬也因此放弃了给周荣志一笔钱的打算。
周穗岁这才联系了表哥表姐。
哪怕是周穗岁整天上热搜，她表姐也没有找过她。
冯莹坐在周穗岁对面，不着痕迹地观察周穗岁。
她不知道周穗岁突然找自己是要做什么。
“表姐，两年多没见，你还好吗？”周穗岁开门见山，“我今天找你，是为了小姑车祸的事。”
冯莹瞬间戒备起来，“我很好，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我妈都快走了十年了。”
“周家的事你应该知道的，不趁这个机会给小姑讨回公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姑的死有蹊跷，难道表姐不想给小姑讨个公道吗？”
冯莹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意外而已，你爸又不是你对手，你也不用让我们去对付他吧。”
周穗岁拿出一个文件袋递过去，“表姐看看。”
冯莹不解地接过来。
当她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大变。
“你怎么会……”
“很早就有了，我看你们一直按兵不动，加上奶奶又不知道周荣志吞并小姑公司的事，我没拿出来。”
“那你现在？”
冯莹不相信周穗岁真的愿意帮她。
“我和周家都撕成这样了，表姐还觉得我会帮着周荣志？前些天，我将小姑的事告诉了奶奶。”
周穗岁一脸坦诚。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