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扈允司的神经就忍不住绷紧。
他想要抓住蒋皎说什么，但下一刻，她却说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扈允司的话咽了回去，但看着蒋皎的背影，他的眉头却是忍不住皱紧了几分。
等他洗漱结束回到床上时，却发现蒋皎好像睡着了——背对着自己。
扈允司在她身边躺下后，却是直接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他的力气不小，蒋皎先是一顿，但也没有挣扎，只继续闭着眼睛睡着。
扈允司知道她是在装睡，但他也没有揭穿，只慢慢收紧了那抱着她的手。
直到蒋皎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骨头也被他勒得有些发疼后，这才忍不住哼了一声，“疼！”
听见她这句话，扈允司这才将手松开了些许，然后，他问，“朵朵，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这句话让蒋皎一愣。
不因为别的，只觉得他好像……很久没有叫自己朵朵这个名字了。
她垂下眼睛，在过了好一会儿后，这才回答，“没有。”
“我知道你生气了。”扈允司却是肯定地说道，“就因为我之前利用了陈熙这件事？”
“没有。”蒋皎皱了皱眉头，“我都说了我没生气。”
“可是你不理我。”
扈允司的话说着，声音中好像带了几分委屈。
没错，委屈。
蒋皎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扈允司的身上。
她不由愣了愣。
然后，她慢慢转过身来看他。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窗帘随着晚风轻轻摆动着。
一如蒋皎现在看着扈允司的眼神。
平静，温柔。
扈允司跟她对视着，心里的那份躁动仿佛就这么被抚平了。
然后，他听见了蒋皎的声音。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蒋皎闭了闭眼睛，再说道，“在某种程度上，算不算是我改变了陈熙的命运？”
扈允司不太明白地看着她。
“如果我不认识唐文洲，那么他……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