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允司从来不会说什么动人的情话。
此时让他找到几个夸赞蒋皎的优点，其实他也算是绞尽脑汁。
坐在谈判桌上可以侃侃而谈，不论面对多么重要的角色也可以保持冷静镇定的人，在这一方面却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包括此时，如果让他说出他喜欢蒋皎的理由，其实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对他而言，蒋皎的存在更好像是他世界中的一块拼图。
她或许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真诚善良，但这个世界上有比她更加真诚善良的人。
她长得漂亮，可比她漂亮的人，又有很多很多。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跟扈允司……也没有任何的关联。
因为他的世界中，只有她而已。
她就是那一块恰到好处的拼图，可以让他的世界变得完整。
——只有她。
这些都是扈允司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此时……好像也没法说给蒋皎听。
如果他真这么说了，她可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怪胎吧？
虽然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什么伟大的形象，他的卑劣和自私，她也都是知道的。
但这一点，扈允司还是下意识想要保留。
他的话说完，蒋皎却是沉默下来了。
这份沉默让扈允司突然有些忐忑。
甚至刚才，他问她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都没有此时的紧张。
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蒋皎的回答后，终于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朵朵？”
“嗯。”
蒋皎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蒋皎的回答让扈允司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然后，那原本抱着她的手也将她拉开了些许。
借着窗外的月光，扈允司倒是很快看见了——她那微红的耳尖和脸颊。
扈允司的眉头向上挑了挑，“你这是……害羞么？”
“当然不是。”
蒋皎回答，手也想要将他的扬开。
扈允司看着，唇角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