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凝视着夏绮云，眼中闪烁着挣扎的光芒，“不可能。”
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秋月菊现在被田旺和王妃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我如果要杀她，一定会败露。”
夏绮云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如果你不杀她，皇后就会倒台。”
她顿了顿，声音嘶哑却透着寒意，“到时候，你我都活不成。”
玄策沉默了。
水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神经。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好。”
一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转身离开，背影萧瑟。
夏绮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黎明的曙光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阴霾，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苏落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她听出那是萤心的声音，心中一紧，立刻起身。
她披上外衣，快步走到萤心的房间。
“萤心，你怎么了？”
苏落檀语气焦急，推门而入。
萤心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指着不远处的一滩血泊，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苏落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秋月菊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早已没了气息。
她身上的寝衣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苏落檀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她快步走到秋月菊身旁，蹲下身子，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有呼吸。
没有脉搏。
她死了。
苏落檀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
萤心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她说她听到秋月菊的房间有动静，进去查看，就看到秋月菊倒在血泊之中，而凶手早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