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柳贵妃对官家有怨,却不知这怨有这么深。
谢瑶华的沉默让柳贵妃误以为是不愿意,柳贵妃连忙问:“你可是害怕东窗事发?放心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茶水里加了那味药,他明知有药也照喝不误,可见他自己也是不那么想活了。
前几日有太医过来跟我说了个秘密:其实官家已经患病两年,如今他身体已经是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就算我不给他喝茶,他也活不了几年了。
我原也不想这么快就要他的命,可容钰连龙脉都切断了,想必已经是打算行动了,而今天就是最好的行动机会,我们想要胜出,就必须比他先下手。”
谢瑶华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她转身要走,柳贵妃还是不放心:“你真知道了?真明白了?”
“给官家下毒,哄官家写禅位于容铮的旨意,再送官家上路,是这个流程没错吧?”
“……你都不劝我一下?或者分析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吗?”
谢瑶华笑了:“娘娘不是蠢人,做这个决定之前肯定做了诸多考量,让我去执行此事,也是肯定我的能力,而我的能力,我自己也相信。”
“你这姑娘也算是胆大包天了。”柳贵妃感叹了一句,“既然你心中有数,那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瑶华,拜托你,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还没到中午,离容钰晚上的行动还有挺长时间,谢瑶华一个未婚女子不适合在宫里待这么久,于是谢瑶华又出了宫。
正好在东华门那里碰到了容铮。
容铮脸色淡淡,眸色也平静,脚步却是有些快,一看就是有情况。
“农大夫托人带话,说官家又吐了一次黑血。”容铮轻声,“说是情况很不好,让我早作打算。”
“殿下的打算是?”
“当然是计划不变了。”容铮笑了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心软吧?”
心软倒不至于,估计会难受。
就像她被逐出谢家,自己再如何不在意,但当真正剥离时,心里除了轻松自由,还是感觉有些不是滋味的。
“我没这么以为。”谢瑶华露出笑容,“需要我一起吗?”
“你愿意与我一起吗?”
“